南瓜_吃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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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妇人】如果你曾吟唱河流(2)

       

创作不死

*主:乔x劳里

*加粗警告:改编新版小妇人电影;没看过原著,没看过,没看过;仅为满足莎茶邪教党幻想,慎点!!

*设定:贝丝重病,乔从纽约回家,艾米和劳里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


   

  

滂沱大雨唤醒了沉睡的新英格兰林丛,转瞬间,枫叶热烈如火而银杏金黄如阳,紫红雀的歌唱也充满尖锐的力量。若隐若现笼罩在马奇家屋顶的哀伤之雾悄悄散了,在里头爆发的一阵阵此起彼伏的笑声,顷刻为枯蔫的残花吹去了尘埃。


马奇夫人与保姆汉娜正在厨房准备馅饼与蛋糕,老旧的炉子激烈地咆哮着,发出各种音调的噼啪声,似乎想努力融入客厅的热闹聚会。乔不声不响出现的时候,两位辛勤忙碌的人都不约而同吓了一跳。


“乔,你从没告诉我纽约人有走路不出声的坏习惯。”汉娜没好气地给女孩摆了脸色,挥挥手麻烦她腾出足够的空间供自己烹饪。


“纽约人还很记仇,你这样容易浇灭他们想做好事的热情。”


“不,记仇是你特有的秉性。”


乔向她吐舌做鬼脸。


马奇夫人为两人的拌嘴忍俊不禁,“别担心,如果你是饿了,我们很快就好。”


“不是的,妈妈,我真的可以帮忙。”乔从背后搂住马奇夫人,撒娇似的将头靠在对方肩上。


马奇夫人笑着回望,发现乔额边几绺散乱的发恰到好处遮住了她的神色,母亲的天然直觉使她心中咯噔了一下。


汉娜蹲下身关照炉子里的火势。马奇夫人在围裙上擦干净手,握住乔,小心翼翼放低了声音,“虽然我也很想一直这样抱你,但恐怕会让汉娜累着的。”


身后不断是男孩与双胞胎玩闹的动静,乔只是全神贯注看着炉子上方升腾的蒸汽,保持奇怪的沉默。


艾米和劳里在客厅分享的欧洲奇闻逸事本应是乔最感兴趣的,许久未见的温馨轻松的氛围同样是贝丝休养所需。可这些都让乔感到害怕。她思念的记忆碎片在此刻构成了完整的更大的拼图——大家都变了,她害怕所有人都在变好,而自己成了唯一不争气的自甘堕落者。

 

马奇夫人感到乔的双臂绷紧着,像是本能的自我保护。汉娜起身瞥了两人一眼,摇头叹息,顾自端着出炉的馅饼离开厨房。


“你不喜欢他们说的那些?”明知故问。


乔闷声回答:“从海边回来就说了一路了,我厌烦了。”


马奇夫人轻轻转过身拥抱女孩入怀,给予无声的慰藉。她知道乔从纽约回来后一直不快乐,但她在贝丝身上倾注了太多心力,岁月的伤痕让她变成一个精疲力竭且不称职的母亲。她感到抱歉,“乔,跟我谈谈吧……”


“我没事。你应该和贝丝谈谈,毕竟她原本不希望打扰艾米的旅程。”


“我会的。”


马奇夫人的视线飘过厨房狭窄的门,落在贝丝苍白却真切的笑容上。她恍惚半晌,还以为回到了几年前全家团聚的圣诞午宴。那个瘦小的身影很快被梅格遮挡,马奇夫人在大女儿的善意提醒下,才意识到她和乔的“悄悄话时间”已经耽误了大家的午餐。

 

乔恢复从前的干劲,母女俩一前一后端着豌豆汤、老式炖菜和新鲜蛋糕入座。双胞胎睁着水汪汪的眼睛,较真争抢劳里身边的宝座,始作俑者注意到梅格因此蹙起秀眉显出不高兴的神色。但他总能迅速化解尴尬,一把将黛西黛米抱至身侧两边座位,窃窃私语,似乎玩起了“谁乖奖励谁”的幼稚游戏。


他微笑的时候,眉目舒展出好看的弧度,乔在咀嚼面包的间隙无意识瞧了眼,从窗外漏进的阳光在深棕色发梢留下星星的足迹。


劳里揉揉黛米的软发,指间的戒指依稀闪动。


被突然勾起的回忆让乔没来由一阵心慌,偏偏在此时撞上了劳里沉静的目光。


“妈妈,我和劳里下午要进城,置办些新布料,你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吗?”


艾米在餐桌上提议时,视线飞快地略过一众姐妹们。梅格是唯一瞧见这个细节的人,她握刀叉的手不自觉随着心口一紧,但她没有说话。


“不,我们不需要什么……”


“别这么说,妈妈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我们为什么不从现在开始?”


贝丝为打断妹妹的旅程始终心怀愧疚,这样的慷慨使她更加自责,“艾米,我们不需要做任何改变。”


“你需要。”艾米的语气不容置疑。


她看着姐姐老旧的衣裳与毫无血气的脸,她必须做些什么,以彻底驱赶这座屋子挥之不去的阴霾。


“弗雷德·沃恩对你很好吧?他向你求婚了吗?”


乔话中带刺,但这不是她的本意。等她在众人的沉默中回神,只想一口咬掉自己那该死的舌头。


“是马奇阿姨让我带来的。”


一旦开了头,就没那么容易停下。乔嘴硬道,“是吗?那真不错。”


艾米忽视梅格的暗示,咄咄逼人,“我会和弗雷德结婚,这是迟早的事,请问你有什么不满吗?”


“既然如此,他为什么不和你一起回来?”


“艾米!”贝丝头疼不已,用其他话题打断姐妹俩的争执,“如果你坚持,帮我多买些棉线团回来,织手套不够了。”


马奇夫人同样提出简单的采买需求,并再三强调节省开销以便日后留作他用。乔别过脸专心用餐,艾米的无名火也就消了大半。


从小养成的相处模式并没有被岁月磨去棱角,乔暗自想到,这或许仍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。


“乔……梅格,还有贝丝,和我们一起去吧,我们有多久没一起出去了?”


劳里话音刚落,双胞胎便叫嚷着争取一同出行的机会。梅格用一贯温柔而坚定语调否定再三,终于压下了孩子的渴望,“抱歉,劳里,他们还太小,我得留下来。”她同时制止了艾米未说出口的问句,“我没什么特别需要的,而且我和莎莉已经约好了过两天进城,下午就不去了。”


“别看我,劳里,我现在不太愿意去人多的地方。”贝丝尽量委婉地拒绝男孩的好意。


劳里点头理解。只是绕了一大圈,最终还是要等待乔的回应。他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得像个青春期的莽撞孩童,“乔,你跟我们走吧?……”


乔放下刀叉,金属与陶瓷的碰撞声响让劳里无端咽了口唾沫。他不记得以前类似的邀请会如此折磨人,可他无能遏制。


乔抬起头,眼中没有半分迟疑,“不,我不想去。”

  

  

  

TBC. 

  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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