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小妇人】如果你曾吟唱河流（3）-南瓜

*主：乔x劳里

*加粗警告：改编新版小妇人电影；没看过原著，没看过，没看过；仅为满足莎茶邪教党幻想，慎点！！

*设定：贝丝重病，乔从纽约回家，艾米和劳里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

马奇家常去的商铺早前翻新过一次，但总体格局并不是向好的，因为战争与贫穷的交替影响，店主里斯先生在变卖所有充当摆设的珍贵玩意儿后，仍不得不向“入不敷出”的现实妥协，被迫缩减了三分之一的店面规模。

里斯先生的孙女和黛西黛米一般大小，家庭教育令她将擦拭橱窗作为一项值得夸耀的才能，尽管现在那块半湿的破抹布只是不断给玻璃粘上灰尘，犹如翻搅后的蠕虫残渣被用来招客。

艾米的采买清单比在餐桌上共同商量的长得多，她为每个姐妹都或多或少挑选了礼物。里斯先生在清算零钱时才从来客的叙旧中认出二人，他推起鼻梁上的老花眼镜，眯眼打量，未曾想马奇家的小女儿已经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，和劳伦斯先生的孙子般配至极。

“劳里！劳里！”

橱窗倒映着劳里沉默的侧脸，他在安静时总给人一种淡淡的忧伤感，艾米的呼唤让那张面庞从孤独的遐想中抽离，转瞬便重现了生气。

劳里与里斯先生寒暄过后，保持一贯的绅士风度，主动将所有食材物料环抱在胸前。商铺外辛勤工作的女孩犹犹豫豫跟了几步，紧握抹布，害羞地向看起来有些忧郁的叔叔告别。

劳里朝她露出灿烂的微笑，无奈腾不出手向她挥手致意。

远离商铺没多久，劳里便大肆抱怨起来。艾米由衷鄙视他的“两面做派”，讥讽道：“你让我在酒店白白等了一小时，付出一点力气并不过分。”

“你果然是在报复我。”劳里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，“这件事不能让你的姐妹们知道，还有你妈妈，她们会把你的浪费全归咎在我身上。”

“付出大家的好感？这个惩戒方式倒是很新颖。我会考虑，免得你把这里的孩子都迷得晕头转向。”

“我接受你的夸奖。不过，艾米，别这么做，不然我告诉她们你和弗雷德快结束了……”

“劳里！”

艾米猛地顿住脚步，被紧紧跟在身后反应不及的男孩撞了个踉跄，她不悦地瞪了他一眼，并不理会那些散落一地的包裹。

劳里自讨苦吃，只好放下高傲矜贵的姿态，蹲在艾米身前收拾。艾米垂眸看着那双纤细白净的手沾上小径淤泥，那一刻，她说不出盘桓在心底的是什么滋味。

他们在巴黎舞会上当着所有人，包括弗雷德的面大吵了一架，还未正式和解，就因为贝丝的病情匆匆同行返程。离开前的那个下午，弗雷德问她是否喜欢劳里；离开巴黎，到底是形势所迫还是对他的另一种回答。艾米不知道。

“你认为金钱是我和弗雷德之间唯一的纽带，是吗？”艾米抿唇思考了半秒，相信劳里会作出肯定答复，于是毫无保留地继续说道：“像我这样一个唯利是图的女人，弗雷德还以为我会有真正的感情，是不是很傻？”

劳里的动作缓下来，他仍旧蹲着，却慢慢抬头仰望艾米。她的眼神和语气一样坚定，这或许是马奇家的女孩们的天赋。

“劳里……感情不是我追求的目标。我付出过感情，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……但我发现，它在糟糕的现实面前一文不值。”艾米看了看那些礼物，嗤笑出声，“你瞧吧，我买这些东西回去，免不了会被妈妈责备，因为我用别人的好心施舍装阔气。可我不会难过，我对这一切心安理得。因为我现在很清楚，我想要什么样的伴侣，过什么样的生活。我会与弗雷德和好，我会用尽所有方法。你可以用你的理想主义看低我，但我想说的是——欲望是维系感情的重要部分，这同样适用于金钱欲望。”

劳里不明白艾米坦率的原因，无从反驳。在某个时刻，他心跳得很快，就像那次醉酒与她争吵一般。他觉得与自己比起来，艾米要成熟太多、完美太多，他甚至有点嫉妒弗雷德·沃恩能获得艾米的青睐。

“你会喜欢我吗，艾米？”

即使他如此幼稚，即使他只会调情喝酒混沌度日。

艾米怔怔与他对视。在劳里起身时，她迅速转移目光，反手接过男孩收拾起的篮子。两人沉默良久，都不确定该怎么将突如其来的问句收尾。

艾米苦涩一笑，不愿意与他分享那“很长很长一段时间”的故事。她鼓起勇气，重新看向男孩漂亮却略显迷惘的脸，“每个女孩都喜欢你，我们都爱你，劳里。”

“尽管如此，从来没有人愿意和我共度一生。”

“你不能现在就说一生，你理解这个词的重量吗？它不是你喝点酒、跳个舞、说几句赞美就能轻易获得的。”

艾米的年龄让她并不比劳里懂得更深刻，但她知道这个词代表承诺。她和弗雷德相处那么久，从来都很默契地不去提及“一生”……艾米却忽然想到，这会不会恰好成了弗雷德质问她的诱因？

劳里瞧见艾米渐变忧伤的神情，轻飘飘努嘴说道：“你说教的样子让我想起了爷爷，真的很可怕。”

“你有没有想过……”艾米的语调波澜不惊，甚至有些冷酷，“你把乔送你的戒指留得太久了？”

劳里握紧拳头，视线定在那枚廉价的戒指上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