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小妇人】如果你曾吟唱河流（8）
*主：乔x劳里（欢迎一起围观小学生谈恋爱）
*加粗警告：改编新版小妇人电影；没看过原著，没看过，没看过；仅为满足莎茶邪教党幻想，慎点！！
*设定：贝丝重病，乔从纽约回家，艾米和劳里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
呼气，吸气。呼气，吸气。
几轮下来，乔还是没有勇气敲响面前的门。做错了事应该道歉、应该弥补，这对乔而言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信条。可她没把握的是劳里的反应，更不知道在道歉之后该与他采取什么样的相处模式。她可以大大咧咧装作无事发生，也可以选择加倍地对男孩好，感谢他多年来对马奇家做的一切。但是……“逃避”不是个好主意，她开始觉得，自己也需要一个答案。
艾米说她不该两手空空来，乔则认为妹妹太过矫情，她和劳里的感情才不需要用礼物维系。不过，此刻她有些后悔了，因为那双空着的手掌满是细汗，一点遮掩也没有，就仿佛小时候在学校里，因为顽皮被老师点名批评，不得不承受无数双好奇大眼的注视。她确信，劳里家里的女仆一定就猫在某个角落，嗤笑这位马奇家最最无拘无束的姑娘进退维谷。
乔自小就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，一腔孤勇虽屡屡碰壁，但少有真正被打败的时候。即使如今她“夹着尾巴”逃回家中，也有姐妹们做坚实的后盾，并不断鼓励她让她抱有期望。而在乔她的情感之路上，似乎一直都是她的男孩在推着她往前走……不，不是“她的”……乔掐断这个奇怪的念头。她希望男孩能主动打开这扇门，像从前那般问她“怎么了”，温柔地为她驱散所有阴霾……不，不能这样想……
三、二、一。
乔再次调整呼吸，敲门。“咚咚咚”三声，正好是“三、二、一”的节奏。乔听见屋内有微弱的动静，她不自觉地理理头发，后撤一步。
从屋里出来的男孩顶着一头鸟窝似的乱发，倦意满目。那双深邃却空洞的眸子刚一印上女孩脸颊，所有挣扎的思绪与苦痛都在霎时从天外回到了他的身体。乔看见了他那些显而易见的情绪，她暗自握紧双拳，遏制内心的万般忐忑。
劳里很快恢复平日神色，唯一反常的大概是他这次没有主动开口。这不能怪他，毕竟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是她。
乔说道：“我是来道歉的。”
她倔强的眉眼明明有那么多不甘心不情愿，劳里语气意外的刻薄：“道歉？为了什么？”
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。我不想否定我说过的话，从理论上来讲，你确实……”乔惊诧自己口无遮拦，及时闭上了嘴，“我来是想告诉你，我是个混蛋。而你，泰迪，你对马奇家、对我……们，对我们来说很重要。我很抱歉我对你说了那些话。”
“乔，你真是这样想的吗？如果你不道歉，梅格、贝丝或者艾米，又或者马奇夫人，她们会惩罚你吗？”
乔感到被深深冒犯，她几乎想随便拿个什么东西摔在他脸上。噢，也许艾米提醒她带点礼物，是猜到了她现在的想法？……
“泰迪，”乔赶走那些邪恶且愚蠢的想法，冷静说道，“我们需要好好谈谈。”
“你说我们没法心平气和地谈。”
“我指的不是这个！”
乔相信这是来自男孩的报复。乔承认，登门道歉是艾米的主意，但妹妹并没有拿枪指着她的脑袋逼她说出那些话。她多次践踏他的真心，现在却反过来，倒也没有谁亏欠谁了。乔抱着这样的念头，像座雕塑似的站直身子，决心无论劳里如何出言讽刺都不放弃。
幼稚。幼稚至极的家伙。还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呢！
乔向劳里伸出手，手心朝上。劳里不解。她盯着他的眸子，一字一句道，“你能帮我个忙吗？——请你握住我的手。”
男孩乖乖握住她。现在，连劳里也察觉了，强撑的尊严与冷酷宛如小孩间的角力，彼此都只有装腔作势的花架子。毫无意义，又惹人发笑。
“做什么？”
“我需要你紧紧握住这双手，免得我被你气跑。”
劳里“噗嗤”笑出声。他正要松开，反被对方牢牢抓住。乔皱着眉头，不像在开玩笑，“我说了，握紧了！”
“乔，是你在跟我道歉……”
别搞错了。
劳里渐渐舒展开的眉眼，渗出了他不自知的无限柔情，像一罐随时都能上瘾的新鲜蜜糖，乔觉得连空气都因为他的注目染上一丝甜味。她吓了一跳，慌忙把手松开。
劳里这次却认真地遵守游戏规则，牢牢握住不留余地。他将女孩拉近自己，忍住笑，“你可以道歉了。”
乔害臊似的偏过一点头，心里“咚咚咚”的打鼓。
不像是“三、二、一”的节奏。
“泰迪，无论未来怎么样，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家人。”
劳里嬉笑的神情凝在女孩面前，让她有些害怕。乔感觉劳里手中的力道更大了，仿佛在酝酿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语，而提前阻止她再次逃跑。
“谢谢你，乔。这对我很重要。”
“是吗？……”乔忽然有些伤感。
对劳里来说，他想要的一直都只是成为马奇家的一份子吧？并不是说非她不可的。
“你没有准备任何道歉礼物，对吧？”劳里似乎在埋怨她的粗心，但他那满溢出来的温和气息是完全不同的，“我可以抱抱你吗，乔？当作你的礼物。”
乔一时失语。劳里从不会勉强她做不愿意的事，她可以很自然地拒绝这个请求。但她想起过去的日子，那些没有“爱情”困扰时随性而为的亲昵举止。她想与劳里和好，她们是可以和好如初、做回朋友的。
她点头。他便拥住了她。
起先只是试探，不轻不重的力度，彼此的身体隔着薄薄一层暮秋冷气。但乔的心跳乱了。周遭的空气因为这个朋友间的拥抱开始升温、开始稀薄，乔想捉住所有奇异的感受，又惊异又胆怯。
劳里深深埋入女孩的颈肩，嗅着她的发香，手臂缩紧。半晌，他睁开眼，从臆想回到梦中曾几次奢望的现实，眼眶湿了。他近乎恳求：“乔，以后别对我说那种话。有一天，我真的会离开的，再也不回来……”
乔不说话。因为她没法给出承诺。
“可我知道，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去掉你的锋芒、你的尖锐。你迟早还会这么做的。”
乔想快速否决，她担心劳里真的像他说的那样，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“如果这一天到了，你能不能……像我今天牵着你的手一样，抓住我、阻止我？”劳里捧起乔的脸，那双漂亮的蓝宝石眼睛也泛着盈盈水光。劳里恨自己不该让她难过。
他其实很脆弱。乔知道。也没有任何一刻能像现在这样，他把自己的脆弱全部交给她。
如果让她选择，她当然不会伤害这个善良的男孩，永远都不会。
乔用指腹抹去劳里眼角的泪痕，他们交换的呼吸湿热而缠绵，那阵令人心安的味道同样舒缓了乔的神经。她与他额头相抵。乔笑着回答：“我会的，泰迪，我会的……”
TBC.
评论(14)